《驴得水》之后的任素汐:婉拒陈可辛角色离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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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素汐在2016年迎来了自己事业上最大的转折点。《驴得水》,从话剧到电影,“张一曼”已经住进她的身体里四年时间。她和她,早已是血肉相连的一体。
“如果对张一曼说一句话,你会说什么?”我问。她沉吟再三,“我会说,好好睡上一觉。我不叫,你别醒”。
“那么如果回到十年前,你最想对当时的自己说什么?”
她笑笑,“就三个字,坚持住”。
敢于看自己的内心
新京报:用一个词或一句话形容你的2016。
任素汐:从容。我整个2016年过得很从容,没有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所有事情也都慢慢地按照它原来该有的顺序组合排列好,我觉得很从容。
新京报:2016年你认为自己最值得骄傲的成就是什么?
任素汐:可能2016年大家会觉得我的业务上有什么提高,或者有更多人知道我,让我觉得骄傲。但其实最让我自己觉得骄傲的是,2016年我敢于看自己的内心,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这是我最大的骄傲和收获。
新京报:这一年中,最困难的时刻是什么?
任素汐:2016年算是收获的一年,不是播种的一年。在2015年是很困难的,《驴得水》拍摄阶段,处理人物的阶段,工作上有很多实在的困难。2016年具体的困难是,我坐了好多次飞机啊。我是一个恐飞的人,因为路演,各个城市在跑,每天都要上一个新的飞机,对我来说太困难了!
新京报:2016年你印象最深刻的一个场景是什么?
任素汐:路演有一站,大家看完电影,我们交流完后往外走,有个六七十岁的阿姨站在影院的出口等我们。我走过去的时候,她就一直摁住我的肩膀说,真好,我看到了这样的电影,真好。她的整个状态就是浑身在颤抖。那一刻我觉得好难忘啊,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个场景。
最怕别离,欣赏黄晸玟
新京报:你认为自己身上拥有的最珍贵的特质是什么?
任素汐:我自己不太会评价自己。我觉得我没什么特别的,很普通。我只是希望自己成为一个真挚、真诚的人。没了。
新京报:你最不喜欢,或最无法面对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任素汐:不喜欢自己撒谎,无法面对一直在撒谎的时候。我也尽量不会让自己陷入这个境地。真话不全说,假话全不说。
新京报:你心中最深的恐惧是什么?
任素汐:离别。我很怕离别,跟亲人、朋友、爱人的离别。
新京报:对你目前为止的人生,影响最深的人是谁?
任素汐:应该是父亲。父亲给了我很多,我的人格雏形就是他给我的。我想成为一个他那样的人,乐观,有趣,又给人温暖。
新京报:如果你过世的父亲看到话剧和电影《驴得水》,你觉得他会对你说什么?
任素汐:如果他能看到我演的某一部戏,不仅是《驴得水》,我觉得他一定会对我说,做得很好。我确实也尽全力做了,他如果看到的话,他会说这个话给我。
新京报:这一年目光所及,你心目中最出色的表演是谁?在哪一部戏里?
任素汐:2016年我看了一部韩国电影《国际市场》,黄晸玟演的。这种商业大片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特别,但黄晸玟给出的表演是很好的。我一直崇尚那样的表演,当他在演一个人物的时候,他的脸上并没有写着“我是黄政民”,他就是那个人,你很相信他演的那个小人物。我看了他的访谈,他说,我希望把自己藏在角色的背面,让自己的标签不那么明显,让大家觉得这个角色好像谁演都行,好像就是你周围认识的人,你的邻居、你的哥哥、你的亲戚。他说我希望给观众这样的感觉。我觉得他做到了,很好。
邀约很多,并不着急
新京报:《驴得水》上映给你带来了哪些新的机会?
任素汐:确实是多了很多邀约,接踵而来。我也不太着急,我也不是说挑剧本,我事儿。我只是觉得我不求数量的话,我得求质量。我希望找到我自己负得了责任的角色,或者是故事吸引我打动我,我演的人物我从自我出发,能找到我的这颗种子。如果找不到我就觉得很可惜。
新京报:你说过最想跟陈可辛导演合作,但最近你又因为感觉自己不合适,婉拒了他的一个邀约,可以谈谈吗?
任素汐:陈可辛是我最想合作的导演,《甜蜜蜜》我挺喜欢的,《亲爱的》拍得也很好。我确实去试过两次戏,但是要演的那个角色离我很远,我要去够,其实够得到,但是需要时间。当下给我的时间我觉得是不太从容的,没有把握,我觉得也会给人家造成负担,我就放弃了。
新京报:我第一次看你的戏是《三人行不行》在麻雀瓦舍,你的痣一直让我印象深刻。后来你把痣点掉了,有什么原因吗?
任素汐:我很讨厌动刀的,我是很怕疼的,所以我死都不会去整容。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太疼了。去掉这颗痣是因为我那个痣凸起,每天洗脸都会碰到,很容易癌变。所以大夫说你这个位置神经太敏感了建议去掉,是为健康着想去掉了那颗痣。
新京报:形容下你理想的生活。
任素汐:每年演一两个喜欢的戏,跟信任的人开开心心地工作。剩下的时间每天运动喝咖啡,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攒一些钱,攒够了钱就去外面的世界转一转。
展望2017年
2017年希望能碰到有自己种子的角色,这东西真得有缘分。还希望自己胖一点。钱够用就行,别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