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存昕:剧场就是我故乡
核心提示: 濮存昕:剧场就是我故乡
昨日,北京央华时代文化2016年度戏剧《乡村》在广州举办了主题为“我的故乡在哪里”的主题活动,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席、著名表演艺术家濮存昕和中央电视台著名节目主持人张越等一起展开了一场关于故乡、民族、心灵、家园并结合《乡村》里的生命精神状态和戏剧价值的深度对谈。据悉,《乡村》将于10月29日起开启武汉、北京、上海、广州的巡演之路,11月12日、13日,该剧将在广东演艺中心大剧院上演。
文/广州日报记者 张素芹 图/邵权达
“剧场就是我故乡”
上世纪40年代,一个看上去很平静的小村庄,大家宁静地生活在一起,但是,时代改变了,战争摧毁了这一切……《乡村》用琐碎的生活细节、浓烈的亲情描写了战争大背景下人物微妙的内心世界。
该剧在1996年获得以色列戏剧大奖最佳导演、最佳演员及最佳剧目三项奖,自1996年首演至今已经在世界各地演出超过700场,并作为世界各个重要的艺术节、戏剧节的压轴剧目走遍世界。
我的故乡在哪里?面对这个问题,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席、著名表演艺术家濮存昕表示从更大的空间上讲,广州也是他的故乡,因为地球是个村庄,“故乡可以是个具象的词汇,也可以是个泛泛的概念。我在剧场演出,经常会有观众找我签名,我就写:台上台下是乡亲,剧场就是我故乡。观众来看演出,观众和演员一起生活几个小时,然后各自散去。这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
濮存昕认为,故乡是刻骨铭心地属于自己的,是自己生长的地方、自己最喜欢待的地方、感觉最自在的地方,是无论走到哪里都想回去的地方。
对于故乡,对于少年时的记忆,濮存昕表示:“我是好孩子,我不打架。孩子跟孩子斗气,我永远打不过人家,只能在意念中打败对方。”
著名主持人张越生在北京长在北京,“我是60后,我的记忆是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的。我印象中故乡的颜色是灰色的,板楼、胡同也是灰色的。我住在工体附近,我们下楼玩就是保利剧场旁边的那条河。”
张越表示,过去有很多温暖的人情,现在比较少了,不过在老胡同里还能找到。“有一次我办完事走进一个胡同,一帮男人光着膀子在胡同口吃饭。我问:这里有个吃米粉的地方吗?他们说:别找了,就这里吃吧。老胡同的好处是人情温暖,坏处则是从无隐私。”虽然如此,张越总是觉得:“我的精神归属还有另外一个存在。我们的一生都在旅行,一生无休止,最后才会回到一个家园。”
“《乡村》中的萨沙是我的偶像”
濮存昕去年8月在首都剧场看过盖谢尔剧院的《乡村》。据悉,盖谢尔剧院的很多戏都是通过濮存昕和北京人艺引进的。
濮存昕表示:“以色列戏剧进入中国观众的视线,别开生面的、有独特风格的不止盖谢尔剧院,还有别的剧院。看了他们的剧作,我觉得自己也应该那么演。盖谢尔剧院被称为世界上最好的剧院之一,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同时用三种语言进行排练,并且同一个演员还能熟练地使用希伯来语、俄语这两种语言演绎台词的特殊剧院。
谈起《乡村》中的演员,濮存昕介绍说:“萨沙·杰米多夫是我的偶像,他比我小几岁,身高195厘米。首次来华时,他演的是《唐璜》,用浑身解数周旋于女人之间。再次来华,他演《乡村》中的傻孩子尤西,一个五六十岁的人演一个傻孩子,而且从1996年开始就演这个角色,这也是哲学层面的文化:我们永远在成长。”濮存昕还表示:“人艺愿意为盖谢尔剧院的戏剧做推广,为出色的剧团和文化做推广。”
濮存昕透露:“《乡村》有两个让我流泪的地方。尤西喜欢小羊,也喜欢火鸡,他懵懂,看不懂世界,他看到一个女孩,就喜欢上她。但是他的哥哥和女孩在恋爱,他不理解这种情感。然后哥哥战死,他的意识突然明白,嚎啕大哭,特别震撼。村落中的居民一起跳舞、祈祷,面对灾难、死亡,他们会笑,特别棒,很温暖。《乡村》的舞台处理非常巧妙,和英国、美国、俄罗斯的戏剧都不一样。”
濮存昕如此夸赞萨沙,被认为是“男神夸男神”,濮存昕笑言:“七情六欲我都有,五谷杂粮我都吃,我不是男神。”
“美文不止是用眼睛抚摸”
濮存昕还谈到了戏剧的传承。《雷雨》中周萍这个角色,濮存昕和父亲都演过,这也是一种传承、一种故乡。
首都剧场60周年,濮存昕表示:“这个剧院的人气儿是老一辈艺术家聚集起来的,建院10年间就能创造出《茶馆》。他们会给我们‘把戏’,坐在下面看。老一辈集体退休,《茶馆》封箱。但是,后来他们又回来了。剧院有30部戏,是他们当年演的保留剧目。我们用努力,用一些训练的办法,使得年轻的演员还能再演一些老戏。”他回忆自己第一次演《茶馆》时请黄宗江来看,“我问了他很多遍意见,他说‘不易’,后来说‘有进步’。我也成老人了,希望在年轻一代。”
去年,濮存昕在星海音乐厅的一个朗诵演出大受欢迎,有戏迷表示自己的嗓音一般,不知道如何练习朗诵。对此,濮存昕说:“艺术属于所有人,你热爱就扯着脖子喊,你热爱就大声去朗诵。美文不止是用眼睛抚摸,还要用嘴巴去朗读。中国的古代文学都是适合朗读的,平仄对仗、五言七言,就是让你张嘴念。”许昌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