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缝间的生命(图)

周钰栋

刚上中学的女儿学了一篇由作家林希写的散文《石缝间的生命》。回到家后就向我发问：“爸爸，植物真的能在石缝里生长吗？”“当然能啊。”我不假思索地答道。可女儿听了还是撅着小嘴，仰着脑袋，扑闪着眼睛以示不理解。这也难怪她，毕竟她生下来就在这繁华的都市里，即使在小区的绿地和公园里看到的花草树木，也是经园林工人不断地给它浇水施肥除虫后才长得如此艳丽繁茂的，这石缝间的生命是长在高山之巅，悬崖之上，没土、没水，连人也上不去，它咋活呀！不理解是当然的。

今年暑假，我特意带着女儿上了一趟黄山，目的就是为了亲眼目睹那生长在石缝间的生命。我俩沿着山间小道一边艰难地向上攀登，一边欣赏着路边的奇花异草，赞叹着坡上大片大片的森林和远处耸入云端的奇峰怪石。一路上虽说气喘吁吁，但接连不断映入眼帘的那一幅幅美景还是醉得我俩忘乎所以，奋力向前。突然间，女儿停下了脚步，拉住我惊喜地叫道：“爸爸，您看！那悬崖上的石缝里真的长着一棵小松树。”我顺着女儿的手指望去，果然在一处突兀的山崖上有一棵幼小却显苍劲的松树挺立着，而它的根正顽强里。我赶紧嘱咐女儿取出相机，调整好焦距将这“生命的奇迹”摄入镜头。拍摄好以后，女儿似乎意犹未尽，干脆靠在了路边的岩石上边欣赏边回味着课文里所描写的意境：“它们没有条件生长宽阔的叶子，因为它们寻找不到足以使草叶变得肥厚的营养，它们有的只是三两片长长的细瘦的针叶，那细微的叶脉告知你生存该有多么艰难；更有的，它们就在一簇一簇瘦叶下自己生长出根须，只为了少向母体吮吸一点乳汁，便自去寻找那不易被觉察到的石缝。这就是生命。”好一个“石缝间的生命”啊！

回沪后，女儿将这张相片端端正正地粘贴在那篇课文的后面，并衷心地祝福这棵生长在石缝中的小松树能在几度寒暑、几度风雨后伸展出粗壮、繁茂的枝干长成参天大树，给高山峻岭带来灵气，给一切生命以鼓舞，以榜样。

作者：周钰栋( 许昌网